在与世隔绝的詹娘舍哨所,两名战士遭遇雪崩。一个不顾一切推开战友,自己却被雪崩推下悬崖。全体战友开始了极限营救。年轻的生命在极寒天气里传递暖意,真实的温度穿透喜马拉雅的冰雪,在洁净残酷的雪域高原上谱写出悲壮的战歌。 一 大雪已连降八天七夜,仍没有停歇。天空变得低沉,伸手可触。雪越积越厚,虽有大风不断把积雪刮走,詹娘舍哨所后墙的积雪还是越过了屋顶,带着利刃的风搅动着从天空不断倾泻下来的雪,饿狼一
婆婆去世刚满百日,年迈的公公便要求续弦。儿女们极力推诿反对,公公开始行为异常,甚至把一个捡破烂的女人招进门。儿媳妇撒叶温顺贤惠,她的隐忍付出,能否帮助这个家突破伦理困境?老年人作为社会弱势群体,他们的所思所想,他们的欲望与需求应该被更多人看见。 1 都以为公公会走在婆婆前头。 公公常年有病,据大夫说,心脏病在逐步加重,肺部还有结节,每天吃完这一样药又吃那一样药,可以说就是个药罐子。婆婆瘦
这是一部写给父亲的书,大概也是很多女儿们渴望的与父亲的对话。站在女儿的角度,父亲是家庭的顶梁柱,是世界上最爱她的男人,是隐含自己命运的神秘象喻。写父亲就是写自己——他没有走出的故乡,他年轻时爱慕的姑娘,他梦想中的远方,最终铺垫成女儿的道路和方向,是她一生写不尽的诗篇。 “亲爱的曼拉,我准备写下全部,然后告诉别人,这是小说。” 1 父亲半躺在西昌市第一人民医院CCU病房5号床上。 他脑
从整个世界、整个中国、整个北京的尺度来看,她一定不能算是贫穷的人。即使在宇宙的尺度上,她也一定算不上是那种受欺凌的人。可这个在北京打拼的外地女孩,却为什么常常感到自己受困于贫穷?她想要的有尊严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?“不能白来一趟”,或许这本就是许多平凡人的宇宙之尺度。 第一封信,8月 姥姥: 有相当长一段时间,我不相信学校。课本上那些内容需要六年完成吗?把人留在学校里,是不是因为大家想让尽
成绩傲人的东风中学流传着女老师生育不顺的风水八卦。以重点班命名的黑天鹅隆重入驻校园池塘,却在高考前的某个夜晚神秘失踪。音乐老师猝不及防地被卷入女厕偷窥事件,据说受害者遍布校园。又是一年毕业季,学生走了,黑天鹅回来了,有什么在改变着,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变。 一 其实前一天下午,在医生告诉我这个消息之前,就在学校的每周例会上,我已经有了某种预感。例会上,校长说,高一不错,高二不错,高三年级……校长
王钰约了阿陶元旦过后去看程爷。动身的时候,下了几天的雨突然停了,轰的炸出一个大太阳,晒在身上酥酥痒痒的,像爬了层蚂蚁。 “二十一度。啥妖孽,还是不是小寒了?”阿陶骂了一句,把外套脱了,扔在后座。 阿陶跟程爷熟,前一次也是他陪王钰见的程爷。 “你说他还认得我吗?”王钰问。程爷刚过完九十八岁生日,正在往九十九岁上奔,记性像一张网眼很大的筛子,落上去的多,留下来的少。 “前两天老马去了
愚人之链 十五天前,小柳从上海回来,我掐着手指头算日子,心情比较纠结,既怕她找我,又怕不找。张一天跟我提过,小柳也许要离。我听后有点紧张,问他,有苗头了?他说,多少有一些,最近没见她带孩子,老婆婆负责接送,吭哧吭哧,对孩子连踢带卷,很不优雅,观者闻风丧胆。我说,未见得是感情问题,许是身体有恙。张一天说,我看不像,你认识她老婆婆吗?我说,我上哪认识去,又不是我妈。他说,挺有气质,将近一米八,一百
李婷的电话过来时,是一个周五傍晚,我上完课,在开车从大学城返回主城家中的路上。 青灰暮色在车窗外渐渐降临弥散,路灯的光影投映车窗,昏沉安详。我们久未联系,我与她高中时上下铺,读研时会合在同一所大学。她毕业留校在校办,我去了外校读博后又回来教书。两人虽不算熟络,总比一般人了解彼此。接通后她清晰明朗的声音在车内响起,直截了当道出话题。 “郑老的事情你知道了?” 我停住片刻应声:“嗯。”
今天,我要给你们讲一只公羊的故事。它的名字叫“将军”,这是它的头骨,这是它的盘角。你把手伸过来,闭上眼,用指尖触摸它的额头。这里,两个小小的眼儿——,是不是,你说话啊。 他没有吱声,也没有把手伸过去。他正在往包里塞奶酪、砖茶、奶糖和一双雨鞋。雨鞋是她的。今天,他得带着她前往小镇,去看望刚满月的小外孙,也是她的弟弟。他拧开药瓶看了看,放进衣兜,他想也许在小镇住上一晚。 走吧,他说。 你
《人民文学》 2025年第4期 支山/云舒 《天津文学》 2025年第4期 天津师傅/武歆 《作家》 2025年第4期 平原往事/宥予 《莽原》 2025年第2期 德彪∕陈集益 鱼跃冲顶∕范伟 协议生育∕孙小方 拍打尘埃∕虽然 《作品》 2025年第4期 成为女兵/王曼玲 嘿嘿/邵一飞 《花城》 2025年第2期 宇宙的尺度/淡豹 乳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