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来愈多的人,特别是年轻人,似乎已经失去了人生的方向。他们只是从这一刻活到下一刻,寻求立即的、短暂的满足。 工作的唯一目的是拿到薪水,追求休闲娱乐。这种逸乐取向,必将成空。 轻松度日,一开始看来,虽无忧无虑,而且愉快自得,但是我们早晚终将发现,这样无法满足,我们一定得追求更高一层的人生目的。 不管生在哪一个时代,人的本质还是一样的,也就是在追求人生的善与不朽,把有价值的留给后世。 我们应该
我记忆中最寒冷的冬日,是一九八六年的腊月,年仅四十九岁的父亲突发疾病,与亲人永别在年关。看着躺在棺材中唇角依然挂着一缕微笑的他,我想父亲是不是像熊一样,跟我们捉个生命的迷藏,冬眠了呢?熊冬眠前要拼命补充能量,扫荡山林可食之物,肚子吃出孕妇状,可是父亲发病后大都处于昏迷状态,难以进食,他走得令人心碎的消瘦,又不像去冬眠的样子。而次年春天熊苏醒了,山林又有熊迹了,他却还沉沉睡着,大地上再也寻不到他
我的母亲生下我,在外人眼里简直是奇迹。不仅因为那时她已不年轻,还在于我上面有五个姐姐。等啊盼呀,母亲终于有了一个男孩。就为了我,她忍耐了多少年。当然,还得益于那年月不搞计划生育。 小时候的我当然不知道我对于母亲的全部意义。我全身心地与同伴一起玩耍也打架,尽管身单力薄,但我玩命,谁也拉不开。这时,只有母亲颠着小脚匆匆跑来,我才会罢手。说来奇怪,我是敢在父亲的铁掌下不低头的,但只要一看见母亲盘在脑后
外婆又来了,迈着细碎的步子,背着蓝格子的小包袱,银白色的头发,照例梳得一丝不乱。时隔一年,外婆又住到了母亲给她准备好的卧室里,一张小床,干净的被褥,新鲜的水果。午饭是韭菜馅的水饺,外婆吃了一碗后,拿出那些花花绿绿的药瓶,喝药。然后,她闲坐在胡同里,邻居们打招呼说:“来啦?多住些日子!”外婆就笑:“来了,多住些日子。”而后,又该吃晚饭了。饭后,我打来热水,外婆洗澡,上床,熄灯。 这是外婆第一天
父亲过世之后,我们决定把偏瘫的母亲带离故乡。让母亲跟随我们在城里生活的时候,也是费了周章的,母亲执拗地要用余生的时光守着老家的三间瓦房,任凭我们磨破了嘴皮,就是不愿离开。聊着聊着,不知怎么就聊到了长江,说到要经过长江、经过长江大桥时,母亲突然松了口,表示愿意和我们走。就这样,长江冲破了母亲固守故乡的“情感堤坝”。列车一路向东南,经过长江时,母亲却睡着了。 母亲在昆山和我一起生活了9个月,这9
明天,又想去坟上看妈妈了。 每折叠好一页金纸,我就在纸心上盖一记自己的印,朱红色的、小小椭圆形的、细细的两个字——阿婴。 阿婴是我的名字。我喜欢在冥纸上盖个自己的名字,这样妈妈收到了以后,可以很高兴地与我分享她一路上的相遇,然后很高兴地告诉他们:“这是我的孩子折的。” 我又折到最后一张了。我用心地把这张金纸折作十二瓣的莲花,再用心地在莲花心上轻轻印住我的名字。十二叶尖尖的花瓣,轻轻兜住了
善陀是一个村子,若干年前它在一座山的山坳里,它的热闹来自屋子里的那些人声。若干年后,善陀消失了,植物覆盖了它。冬日树叶落尽时,看过去,备受摧残的村庄显得生硬和突兀,一座寺庙的舞台还在,只是没有了背墙,敞开的舞台犹如一扇落地大窗,更多的自然透过敞开告诉世人,欲望到最后都是以这样一种形式完结。 村庄里一些屋墙之所以还在,是因为曾经村子里的人过于铺张地用了石头。 石头盖屋,已经被现代人舍弃。阳光从石
不过,我想我老了的时候,会在一个春和日丽的傍晚回归故里,定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,久久地张看,最好还有一窝鸡仔围在我的身旁。 我想,在夕阳如血的辉煌中,张看我的来路,和许多人走过的那条弯弯曲曲的长长的山路。 婆春 村子里很安详。很多时候,花婆不哭不闹,不惊不乍,不言不语,就一屁股坐实在村口的那棵老槐树下,一坐一晌午,木木地望着眼前那条弯弯曲曲的长长的土路。瞧见她,风也停了,云也住了,时间仿佛停止
清晨,下楼,和煦春风拂面而来,已无料峭寒气,单衣外套也不必拉上链,让暖意入怀。驱车沿滨河大道朝旭日升起的方向,向十多公里外的老家杨河村驶去。右边是夏寨湿地公园,葫芦河水已全面解冻,汩汩清流注入期间。湖水清澈,波光粼粼,微风掠过,细澜微波。新朋友“杀马特”凤头䴙䴘也欢愉入其中,和灰鹤、黑鸭、蓝雁等成群结队的河鸟呼朋引伴,或欢于水面、或钻于水底、或嬉于芦苇之间,或翅尖划过湖面,一圈圈涟漪如思绪翩翩
江南五月,梅子青黄,樱桃艳红。到了小满的节气,天地澄和,绿意绵延。嘴里不由得念叨着小满、小满这两个字,始终觉得这是二十四节气里最平实的一个名字,带着浅浅的温润和欢喜,如同邻家女孩一般,让我们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,轻松自如,或长或短地唤着。 小满,是二十四节气里的第八个节气,也是立夏过后的下一个节气。喜欢小满,不仅仅是它的名字,更是因为渐渐进入初夏的那一份明媚。一树一叶,浓意滴翠,透着丰盈和
1978年,当我准备报考美国伊利诺大学的戏剧电影系时,父亲十分反感,他给我列了一个资料:在美国百老汇,每年只有两百个角色,但却有五万人要一起争夺这少得可怜的角色。当时我一意孤行,决意登上了去美国的班机,父亲和我的关系从此恶化,近二十年间和我说的话不超过一百句! 但是,等我几年后从电影学院毕业,我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苦心所在。在美国电影界,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华人要想混出名堂来,谈何容易。从1983
横道河子是我的家乡。您可能不知道,横道河子(镇)的筋饼在黑龙江绝对是一级棒。 沐浴着春雨的车子穿过收费站,就进入横道河子镇了。正好临近打尖的时候,一看,路两边是一家挨一家的“筋饼店”——吾镇之特色也。只是选哪一家好呢?最后,将车子停靠在一家门面颇为“乡下”的饭馆儿门前,就听着老板的招呼:“来了,大兄弟。” 几个人冒着春雨丝进了饭馆儿。一看,一个客人没有,空空的,估计跟下雨天有关。这太好了,可以
吾固爱荷。叹荷之与我之间,总是有隔。隔的虽非千山万水,也是红尘万丈。凡俗如我,日常,进则案牍巉岩,折腰斗米,挥汗如雨;退则柴米油盐,撂下耙就弄扫帚,奉老抚幼,忙得鸡飞狗跳,一地鸡毛;直是焦头烂额,难得喘息。 荷,又名莲。菩萨低眉,高踞莲台之上。 莲则在我心中,在汉乐府诗里:莲叶何田田? 是啊,何田田!我更想实地切身体悟一下:雨打荷塘,万叶跳珠。或干脆变身为一张大大的荷叶,拥抱一场珍珠雨,
在四川若尔盖草原西南,黄河从甘肃一侧如飘带般缓缓飘来,轻抚一下草原边缘,又转身飘回青海,拐出了一个180度的大弯。湾区内,草柔风细,清澈的湖水映照着蓝天白云,构成了天地间一幅恬美画卷,这里就是“天下黄河第一弯”。 之后,黄河流过九个省级行政区奔向渤海,一路斗折蛇行,拐出一个几字形大弯和无以计数的小弯。 世界上没有不拐弯的河。大河拐大弯,大弯出奇景。中国第一大河长江,其第一弯位于丽江市石鼓镇。在
我沿着青石砖的小路缓缓走在黄昏初临的八廓街上,抬眼就看到了大冰的小屋。 一扇古朴厚重的大门,进去后别有洞天。层层叠叠的原木色架子上摆满了散发着油墨香的书籍,那些螺旋形、扇形、梯形的楼梯上也摆放着各式各样、装帧精美的图书、杂志、光盘,随手可取。角落里摆着一些龟背竹和茉莉之类的绿植,散发着幽芬。 一个小伙子慵懒地坐在地上,他被高原阳光晒成古铜色的手里拿着一本《海边的卡夫卡》,靠着一面书墙坐着,他的
每隔一段时间,我便会一个人出去走走,踏上一段未知的旅途。目的地不重要,旅途远近也不重要,重要的是一个人享受陌生的风景。 日子周而复始,生活千篇一律,人过着过着,就会觉得规律的生活像规则生硬的边框一样,我们被框定在固有的模式中,空间越来越狭小,心也会越来越狭小。所以人有时候真应该有说走就走的勇气,像一只勇敢的鸟儿一样,冲出牢笼,飞向更广阔的世界。 一个人在旅途,置身在新鲜的风景中,你会觉得自己也
周末,在乡下小路上散步,忽然看到路边的柳树上有了一抹新绿,那些不知名的小草,已发出了新芽,长出了嫩叶。蒲公英就在这样的时刻撞进了我的视线。在龟裂的土地缝隙处,一簇铜钱大小的绿正倔强地昂着头显得很扎眼。 每年春风一动,青草一泛绿,蒲公英的新芽顶开板结的土层,嫩黄的芽尖上还沾着隔年的沙砾。它们像缝补贫瘠的绿线,一丛丛缀满沟壑纵横的山塬。随着季节的更替,在一场春雨之后,经过阳光的暴晒、雨水的滋润,
“倩得薰风染绿衣,国香收不起,透冰肌”洁白花瓣紧拥嫩黄蕊,构成我所喜爱的茉莉芬芳。细碎花瓣散发清幽香气,沁入心脾。见此花,往昔记忆悄然浮现在岁月深处。 我重返埋藏着童年回忆的地方——故乡。一进家门,便急不可待地投入素描练习。然而,笔触未几,便陷入停滞,不知如何下笔。长久以来,近期常感寻不回往日感觉,老师认为我过于紧绷,缺乏放松。语重心长地告诫我如此下去,画艺难以精进。我不由心生烦躁,画笔被我
杏四,桃三。 播一粒桃核于润土,承天地日月风调雨顺,三年之后便可吃到桃子。 记忆中的桃子是我家门前村里大菜园的桃子。方园百十来亩的菜园,十个生产队一队十来亩地,各队自种自收,自行分配到每家每户。土地平旷,中有高楞间隔,菜分畦而种。夏天,豆角、葫芦、茄子、辣椒、西红柿等高低相衬,风一吹,便绿意澎湃。印象最深的是韭菜,一阵微雨过后,兰草般细长且直挺的叶尖上挂着水珠,亮晶晶的。如能割一把新鲜韭菜
“雀儿”在故乡土语中读qiǎor音,鸟的通称。 麻雀不耐远飞,偷吃地里的庄稼和仓里的米粮,乡人以家贼称之。 我和大壮二林跑进场院,瞅着谷垛上飞来跳去的麻雀,馋得两眼冒火。 二林他爹王小鬼儿是队里的饲养员,白天不喂牲口,不喂牲口总显得没精神,他的精神都给夜里留着——揣手缩脖也到场院遛。看雪地爪印,看准,掏出马尾套,一头拴个铁钉钉地里,一头儿挽个活扣儿套鸟。个把时辰遛一趟,套住的雀儿摘下来,
从家族史的意义上说,抽烟没有遗传。虽然我父亲抽烟,我也抽过烟,但在烟上我们没有基因关系。我曾经大抽其烟,我儿子却绝不沾烟,儿子坚定地认为不抽烟是一种文明。看来个人的烟史是一段绝对属于自己的人生故事。而且在开始成为烟民时,就像好小说那样,各自还都有一个“非凡”的开头。 记得上小学时,我做肺部的X光透视检查。医生一看我肺部的影像,竟然朝我瞪大双眼,那神气好像发现了奇迹。他对我说:“你的肺简直跟玻璃的
如今,能和“股神”巴菲特共进午餐,是世界工商界很有面子的事,据说还要排队、竞拍,竞争激烈。这顿饭不仅档次高,花费天价,万众瞩目,成为新闻焦点;更重要的是,说不定还能在宴会上与股神合影留念,听股神面授机宜,传授炒股秘诀,学两招点金术,回来就会空手套白狼,赚钱就像流水一样。 看到一则旧闻,2019年6月3日,第20届巴菲特的慈善午餐正式开拍,经过激烈角逐,中国商人孙宇晨以4567888美元创下巴菲特
由文山回昆明,恰好搭上一个新交友人的便车。受民族地区淳朴风气的影响,边疆的朋友十分热情好客,一路上嘘寒问暖、精心照料,不仅满怀自豪地介绍云南,而且还表示要到昆明请我吃饭。自己只好以赶飞机为由,一再辞谢。可对方毫不理会,非说商议搭车时早已把一切安排妥当,吃完饭再去机场不迟。然后则不容分辩,直接问我想吃点什么并随口讲出一串特色美食。 看这架势,再客套已属多余,只好说来碗过桥米线即可。朋友听后突然放声
春雨滋润下的寿乡蕉岭充满生机,小草换上了嫩绿的春装,伴着春风翩翩起舞。河岸的桃树开着几朵淡红的桃花,一群鸭子在池塘里追逐嬉戏,印证着苏轼的“竹外桃花三两枝,春江水暖鸭先知”的诗句。 清明前后,老家蓝坊的山村里,农人迎来了新一年的首次“农忙”。家家户户都延续着清明采茶挖春笋摘野菜的做法,呼朋唤友,扛着锄头,手拿镰刀,带着扁担和编织袋,成群结队地奔向竹林。山上,目光所至,地里全是金黄灿灿的春笋,
提前两站下地铁,沿着一株碧桃一株柳的河岸走了一会儿,向东南方向过窄巷,见一位五十来岁的主妇手持超长衣叉,仰面在收一家人的衣服,问主妇:“听说这有家马兰头香干馅青团供应的小店,还有多远?”主妇说:“徐嫂的店呀?看到不,前头二楼露台上摆着好几盆太阳花的店,那就是。” 果然,在夕照下,那一小片种在破痰盂和搪瓷脸盆里的太阳花艳丽非常,摇头晃脑,像是一群小学生在窃窃私语继而爆发欢笑。店堂门面很小,蒸青
有位西方艺术家说,生活分为两种,一种叫作悲惨的生活,另一种叫作非常悲惨的生活。怎么办呢?他说,艺术可以使我们避开后一种。 东方思想中也有这样的意思:生即是苦,苦即是生。总之,人只要活着,困苦就是逃不脱的。那么死呢?死,能否让人逃脱这苦难的处境?比如说,给它来个“白茫茫大地真干净”,行不?说说行,想想更行,但你信不信,其实不行?除非你能从“生”逃进“死”,从“有”进入“无”。 什么?这简单?那你
我们从小就习惯了在提醒中过日子。天气刚有一丝风吹草动,妈妈就说,别忘了多穿衣服。才相识了一个朋友,爸爸就说,小心他是个骗子。你取得了一点成功,还没容得乐出声来,所有关切着你的人一起说,别骄傲!你沉浸在欢快中的时候,自己不停地对自己说:“千万不可太高兴,苦难也许马上就要降临……”我们已经习惯了在提醒中过日子。看得见的恐惧和看不见的恐惧始终像乌鸦盘旋在头顶。 在皓月当空的良宵,提醒会走出来对你说:注
初见培根的照片时我有点炸毛:一头凶恶的狮子。后来又见到马克思、恩格斯的照片我不禁感叹,这是我们同类吗? 十八岁的我念师范,渴望读书。不止水浒红楼三国,保尔·科察金、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、男人的一半是女人、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之类。好巧不巧。假期间,朋友带我到金马村找他的同学,那人姓张,临别郑重地送了我们一人一本薄薄的小书,叫《培根论人生》,还认真地在扉页写了字。我被动地珍视起它来,课余假期饭前便
王勃的文学成就,是大唐文学以至中国古代文学的一个亮点。王勃领衔发起的文学革新,是宫廷诗风窒息之下的奋起突围,是唐代文学转型跨越的激越开启,是盛唐气象氤氲而成的嘹亮先声。 王勃以26岁的韶华,雕塑了一座青春雕像。这座雕像,也是大唐诗人和文学的象征与缩影。今天重读王勃,有三处“历史留白”,需要我们把目光停下来,特别注视一下。 第一处历史留白:王勃诗人之外的人生:光照历史的文学家、思想家,深谙天
大学的教育要教什么,我认为简单地说,就是教三件事:怎么读书;怎么写论文;怎么思考。延展一下,像我的学科——社会学,还教怎么做社会调查,自然科学则要教大家怎么做实验。在这儿我就谈两件事:一是怎么读书,二是怎么思考。这倒应了孔子他老人家所说的“学而不思则罔,思而不学则殆”。 读书带来的是乐趣而非利益 怎么读书呢?我想从不喜欢读书开始谈起。我所见到的情况,无论小范围还是大范围,都不怎么令我满意。整体
我的家乡崇明多柳树。它是乔木,如果未遭台风摧折,树干端直粗壮。儿时,我家门前的民沟边就有一株老柳,母亲说它已活了几十年,树皮灰中带青。每年秋冬时节,总有喜鹊衔着树枝来筑窝。倘是农闲,邻居们便到我家朝东向阳的篱笆墙边坐着,一边晒太阳一边看柳树上的喜鹊。母亲说,喜鹊衔一根树枝就会吐一口血,十天半月之后,做好窝的喜鹊会瘦一圈。农人之独爱喜鹊,其辛苦耐劳为第一,鸣声喜人次之也。 乡下小孩最喜欢的就是柳树
“田家少闲月,五月人倍忙。”白居易笔下这简单直白的十个字,却勾勒出一幅生机盎然的农耕图景。在中国古典诗词的长河中,劳动不是枯燥的体力付出,而是被诗人们赋予了无限美感的艺术题材。那些沾满泥土的双手、滴落汗水的额头、弯腰耕作的身影,在诗词的淬炼下,都化作了永恒的美学意象。 《诗经》中早已埋下劳动审美的种子。《周南·芣苢》以“采采芣苢,薄言采之”的轻快韵律,将妇女们采摘车前草的劳动场景谱写成歌。六个动
没有哪一本书比《枕草子》更适宜卧读的了。闲来执手相看,困倦时塞作枕头,去留无意瞬间遣散,颇为悠哉。 《枕草子》清澈唯美,干净朴素的纸页、断片式的寥寥数语、清淡而有意趣的文字,令干涩的眼底缓缓涌起湿暖的声息。清少纳言不同于当时贵族们沉湎飞花落叶的感伤情调,她用皇后定子赏赐的纸,散播四时的情趣,宛如向日葵,以充满阳光的内心,描绘自然景貌和动植物。她以女性特有的纤细、温柔而和暖的气质,表现其眼中的一种
在中国古代文学的璀璨星河中,李清照以其独特的才情和非凡的气质,成为备受瞩目的女词人。她的一生,与书籍结下深厚情缘,读书之乐,融入她的血脉,成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 李清照对书籍的热爱,几乎达到痴迷程度。每当得到一本好书,她常常废寝忘食,沉浸在书海中无法自拔。与其他女子对胭脂水粉的浓厚兴趣不同,李清照的心始终被书籍牢牢吸引。 有一次,正值青春年华的李清照,穿着姨母为她精心缝制的新衣服去踏
高适本是官家子弟,无奈父亲早逝,也没有留下什么积蓄,高适自幼便过着贫困潦倒的生活。高适年轻的时候做过长安漂,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,梦想做唐代的流行歌词大王。但后来发现,这条路不太靠谱,靠写流行歌词来养家糊口,唐宋两代,可能也就北宋柳三变(柳永)一人。 想通了这一点,高适就毅然决然放下春风词笔,要走仕途。天宝八年(749年),高适四十五岁进士及第,还不算太晚,但所授官职却不怎么样——封丘县尉,掌治安
说起曹植的那首《七步诗》,可谓是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而在唐朝,也曾出现过一首诗,堪称唐朝版的《七步诗》,这首诗,便是武则天儿子李贤写的《黄台瓜辞》。 武则天和唐高宗李治一共有四个儿子,章怀太子李贤为武则天次子。李贤从小聪明伶俐,才思敏捷,深受李治喜爱。李治不仅在大家面前公开夸赞李贤读书用心,天性机敏,连安排在李贤身边的伴读书童,都是写下“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”和“海内存知己,天涯若
在一些画家的笔下,杜甫被画成苍老而稳重的模样,这是从他作品中抽象出来的形象。其实,杜甫也有轻狂不羁的时候,那是他在喝酒之后。因为醉酒,他还差点丢了性命。 有一次,在长江三峡的白帝城,夔州刺史柏茂琳招待宾客,落魄不堪的杜甫忝列末座。他与司马李相赫坐在一桌,两个人拼酒量,都喝得大醉方休,然后骑马回家。在路上,迷迷糊糊的杜甫真的是信马由缰了,“低身直下八千尺”,马儿从白帝城直冲瞿塘峡。杜甫在马上大声狂
尊敬的读者朋友: 您好!为了进一步提升《小品文选刊》上半月刊的质量,更好地满足您的阅读需求,我们特开展此次读者调查活动。您的宝贵意见将帮助我们优化栏目设置与内容方向,对我们至关重要,恳请您抽出几分钟时间填写这份问卷。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与配合! 1. 您觉得本刊上半月刊的文章内容是否符合您的阅读兴趣? □ 非常符合 □ 比较符合 □ 一般 □ 不太符合 □ 完全不符合 2. 您最常阅读或
庄子不是武士,却击败了三千剑客。 战国时期,赵文王酷爱剑术,民间尚剑之风大盛。众多剑士常聚在一起比拼,以致土地无人耕作,国力日渐衰微。太子为此忧心忡忡,命人载千金去请庄子问计。 庄子没有接受金钱,扮作剑客随太子入宫。他见到赵王,没有跪拜,而是昂首阔步,抱拳行礼。赵王长剑出鞘,问道:“太子引你前来,有什么事?”庄子回答:“听闻大王喜剑,特来试剑。”“你的剑法怎样?”“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。”赵